叫大湿不要叫阿秃

我都不知道第二章怎么搞了这么长……

总之就是各种囧啥呆萌。

PS：总裁和小记者遇上是在酥皮发现自己是Omega后

2、

 

一个多月前初遇克拉克时，布鲁斯曾经认为他是个初出茅庐、无甚经验，一两句话就能打发走的童子军，证据就是他故意用了一个轻蔑的称谓，下一秒年轻人的脸就明显紧绷起来，镜片后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愠色。阅人无数的布鲁斯以极快的速度在心里给对方的样貌身材打了个不错的分数，采访水平打了个毫不留情的负数。

克拉克没有知难而退。他的态度不能用死缠烂打或尖酸刻薄来形容，相反的，他试图做到有理有据，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既耿直又客观。

一丝淡淡的甜味从年轻记者身上散了过来。作为五感发达的Alpha，布鲁斯第一时间就捕捉到了这些淡薄美好的气息。眼前的记者皮肤白皙，穿着褐色的西装和白色衬衫，打着一条深色领带，看起来、闻起来都像一块刚做好的……

“欧培拉。”布鲁斯脱口而出，法语发音完美标准。被打断的克拉克怔愣了一秒，不解地拧了拧眉。布鲁斯看着他镜片后的蓝色双眼，见克拉克还是没说话，他语气轻松地做进一步解释，“咖啡、糖浆、鲜奶油和巧克力，这是一道——”

“法国甜点，我知道。”克拉克打断了他，“谢谢你韦恩先生，我暂且把这视为赞美吧。”

黑发记者看上去波澜不惊。克拉克很聪明，听出布鲁斯在用近乎调情的方式形容他的信息素气味，却没有像布鲁斯设想的那样表现出尴尬或是羞赧，反而大方冷静地用最普通的回应化解了对方的刁难。

但布鲁斯可没打算这样放过他。

“我的最爱。”他说道，“我酷爱咖啡，也嗜好甜品，它能同时满足我的两种需求。我喜欢有年代感的东西，这种甜品至少有上百年的历史。你知道欧培拉在法语里是什么意思吗？”

“歌剧院。”克拉克口气平淡地回答道，“因为它最初的做出来的样子很像加尼叶歌剧院，所以干脆就叫了这个名字。我可以陪你聊一晚上有关甜点的话题，韦恩先生，只要你愿意。”

他抬了抬下巴，大概是示意布鲁斯“你可继续这种没营养的对话了”。布鲁斯看了看他胸前挂着的记者证：“是吗，你刚才的问题是什么来着？哦，对了，我为什么资助正义联盟。我很怕你回去交不了差，男孩儿。”

“无所谓。”克拉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你是布鲁斯·韦恩，我写什么都会有人看。”

今晚第一次，布鲁斯开始觉得这个无聊的酒会有点意思了。

他下楼溜达的时候克拉克偷偷尾随了一小会儿，看起来想找个机会跟他单独聊聊，顺便约一次专访之类的。记者的脚步声很轻，距离控制得当，布鲁斯也就顺势假装没有发现他。进入到私人包间时克拉克还执着地跟在他身后几米开外的地方。

布鲁斯觉得自己被一块会走路的甜点跟踪了，而他最想做的就是把这块甜点放到床……不是，盘子里——也不对。他是真的想好好回答克拉克最初的问题了，关于他为什么要资助正义联盟。他可以把理由说的冠冕堂皇、义正辞严，好让这个可以冠以“不畏强权”称号的记者先生完美地完成本职工作。

他故意没有关严包间的门，但克拉克却没有进来。这个夜晚终究还是无疾而终了。

在他和克拉克确定关系前，布鲁斯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对这个骑着单车为生计奔波的记者产生浓厚兴趣的。克拉克看起来那么平凡，随时会被埋没在繁忙的都市中。他会把摔坏的镜架用一小块白色的胶布粘上，凑活着架上鼻梁，看起来可笑又可爱；他握笔的姿势很不标准，布鲁斯数次忍下掰正他手指的欲望，同时在心里好奇他的父母竟然没有在儿时勒令他纠正这样别扭的姿势；他会在赶稿的时候下意识地咬食指关节，这可不是个好习惯。

克拉克第一次顺利约到专访是在他们认识两星期后。时间是布鲁斯仔细斟酌过的，地点定在了韦恩大宅。这很好，他们还可以顺道吃个晚饭，布鲁斯向来不喜欢一本正经、刻板无趣的采访，美酒和牛排会让这个过程足够放松。

向来不操心一日三餐的总裁先生破天荒地看了阿尔弗雷德的菜单。

“我还以为您今晚要亲自下厨了。”看着布鲁斯郑重其事地划掉白汁焗菜花，头发花白的管家翻了个白眼，“我大概可以期待一下您和肯特先生的交情能维持的久一些。”

“……什么？”布鲁斯心不在焉地检查红酒的年份，“不，我只是……”

布鲁斯把后半句话咽了下去。几天前克拉克揣着外卖来找他，被秘书挡在门外等了很久。隔着百叶窗，布鲁斯亲眼看见小记者偷偷把墨西哥饼里被捂蔫儿了的西兰花挑进了垃圾桶。

他很贴心地在克拉克下班时亲自来接他。年轻的记者从巷子那头跑来，穿着卡其色的外套，斜跨着土里土气的公文包，手里捏着一个吃了一半的芥末热狗。因为逆风而行，一头打着卷儿的黑发被吹的到处乱翘。

年轻人笑的很开心，小心翼翼地观察四周后才接近了他的车。在他拉开车门的瞬间，布鲁斯一把把他拽了进来。

他们的第一个吻不是特别美好。布鲁斯吻的太着急，撞到了克拉克的鼻梁，碰歪了黑框眼镜，活脱脱一个轻薄良家记者的架势。而令他觉得最不可思议的是，克拉克的头一个反应不是推拒，也不是吓呆，而是手忙脚乱地去扶那副要掉不掉的眼镜。

看在他嘴唇柔软度良好的份儿上，布鲁斯决定暂时不去在意这些细节。他微微后撤，给年轻人空出能方便动作的空间。克拉克总算让自己的眼镜精准归位，瞪着眼睛盯着他看。

那时候布鲁斯是打算说点儿什么的，比如“没想到你亲起来是芥末味儿的”或是“我可以继续了吗”，但很遗憾没能来得及。不到两秒钟的时间，克拉克已经扑到他身上，圈着他的脖子抱着他啃了，半个热狗掉在了布鲁斯价格不菲的皮鞋上。

【船戏走SY】

到了下午，他们还是各自去忙活自己的事了，分别的场景颇有几分十分恋恋不舍的意思。克拉克婉拒了布鲁斯要送他的提议，给了对方一个缠绵悱恻的吻别，接着飞回孤独堡垒拿了要带给蝙蝠侠的东西。

这很好。调转航向飞往哥谭的路上，超人告诫自己，不要因为忙着和心仪的Alpha翻云覆雨就耽误正事。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次赴约其实也没什么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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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卡尔艾尔，平易近人，性格完美，自带高光，爱护公物。这样的设定应该是非常科学的吧？

然而不是……除了自带高光那一部分。

蝙蝠侠不得不承认，他看人的眼光不是很准……好吧，看超人的眼光。他和超人在战斗中的默契度很好，但他认为超人不是个性格完美的同伴，因为他性子很倔，脾气不小。在他们争执无果的时候，氪星人通常会扭头上天；在发现这招不太具有震慑力后，他选择了先跺脚，再上天。

第一次这么干的时候，超人显然没打算给他留任何面子。他在地上跺出了一个大坑，让蝙蝠侠在坑底仰望天空，看着他像一门迫击炮里射出的炮弹一样砰砰砰地很有节奏感地消失在云层里。

蝙蝠侠面无表情地站在凹地里鼓掌。

厉害了我的主席先生，这坑踩的真特么圆。

 

“………………”

“………………”

一蓝一黑两个身影距对方几米开外对立着。

超人罕见地迟到了半小时，这让他很不爽。

蝙蝠侠无法控制自己的目光落到对方的脑袋上——黑色的发间里探出一朵粉色的小花来，看不出是什么品种，惹人怜爱地呆在超人的耳朵边上。

“这是什么玩意儿。”

不是问句，绝对不是，这是在质疑。这简直太诡异太违和了，他就戴着这朵花一路飞过来了吗？

“来的时候救了一个小姑娘。”主席先生显然不打算收拾一下自己的蠢样，“她给我戴的，学校里的手工作业，呃，以示感谢。”

这么说来，还是个赝品。

大概是被他盯的有点儿不自在，超人总算拿下了那朵花，小心翼翼地捏在手里，低头傻笑，一脸赞叹，甚至把鼻子凑上去闻了闻。

“真的有香味，大概是喷了什么吧？”

……你还是继续戴着吧。

蝙蝠侠十分无情地给主席先生的品味打了一个负无穷的分数。他知道有很多人，特别是孩子，会在得救或获得帮助时给超人送礼物，大到半人多高的玩偶，小到爆米花、口香糖。有一次超人从一场车祸里救出一名八岁的阔少，第二天大都会的超人雕像下就停靠了一辆十分张扬的玛莎拉蒂，车前盖上喷涂了巨大的“S”图标。

车当然是没有顺利送出去。都会飞了，谁还要车呢。

他还知道他们道德完美的主席会把孩子们送出的礼物都保留下来，蝙蝠侠怀疑这些礼物足够塞满一整间屋子。他见识过其中的一些“藏品”，其中包括无数字体幼稚的卡片，大小不一、材质不同的手工超人玩偶和各种零食。

“……到底有什么事？”

“这个。”超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变出一个盒子来，“你必须把这些带回去了。”

他边说边上前几步，把盒子递到蝙蝠侠眼前。见对方毫无接过的意图，超人干脆打开了盒子：“孩子们的礼物，我帮你存了太多了。”

原来是这种小事。

蝙蝠侠的嘴角急不可见地抽动了一下。哥谭骑士当然是神出鬼没的，不像某些永远招摇过市、还能抽空跟孩子一起拍拍大头贴的神子。超人第一次想把代为收下的礼物转交蝙蝠侠的时候就遭到了拒绝，那次的礼物是一个手工零钱包，特别缝制了蝙蝠图案。

本来蝙蝠侠是想勉为其难地收下的，尽管他已经有好几年没见过钢镚儿了。当时他已经把零钱包接了过来，但翻过来看的时候，发现这玩意儿的另一面缝了“S”图标。

太红太扎眼了。

他立刻把东西还了回去，毫不犹豫。

蝙蝠侠瞪着面前打开的盒子。大大小小的礼物把不大的空间塞了个满满当当，放在最上面的是一副蜡笔画。蝙蝠侠站在蝙蝠灯旁，映在天空中的蝙蝠图案旁飞着一个红不拉几的小身影，用黑色和蓝色蜡笔涂抹题字的“最佳搭档”横亘在画面上方，洋溢着十二万分的崇拜和憧憬。

“……你确定——”蝙蝠侠尽量保持电子声线毫无波澜，“这是送给我的吗？”

“当然，汤米委托我一定要交给你。”

“可这上面还画了别的玩意儿——如果我没看错的话。”

“那是我，B。”

“所以应该是送给你的。”

“背后写了字。”

超人直接把画翻了过来，指着背后歪歪扭扭的“致蝙蝠侠”的字样。

“………………”

“………………”

“我不收礼物。”蝙蝠侠直接把盒子盖上，还回到超人眼前，“也不需要粉丝。”

“你必须拿走。”超人指了指盒子，“有些东西已经快过期了。”

蝙蝠侠盯着从盒子边上冒出来的一根蝙蝠镖造型的棒棒糖：“那你为什么不干脆吃了它们？”

“因为这些都是你的礼物，吃掉别人的礼物是很不礼貌的。”

“嗯。”蝙蝠侠甩出一声冷冰冰的鼻音，“我允许你吃掉它们，超人。现在，带着这盒东西滚出我的哥谭。”

在他说完这句话的同时，超人双手抱臂。这不是什么好现象，但介于他们现在站在摩天大楼上，所以把整幢楼踩塌这种事应该不会发生。

该死。这根蝙蝠镖棒棒糖的糖纸上居然还印着红色的“S”标。

超人双眉紧皱，从他手里拽过那个盒子胡乱盖上，宝贝一样收进怀里，一飞冲天。熟悉的节奏，熟悉的角度。

卷起的气流夹带出盒子里的那张画，嗖的飘了出来。

蝙蝠侠的手一抖，眼疾手快地掏出了勾爪枪。哥谭的暗夜魅影就这么冲蜡笔画飘走的方向荡了出去。

幸好还来得及抢救一下。

TBC